田野

无泪之城(上)

又一个小脑洞,继续短篇。趁着最近闲,脑洞多写点,以后慢慢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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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芙随父母来到襄阳,这是她第一次来,看什么都新鲜。城中主官聘了郭靖为客卿,在城中拨了一座中等府邸给他们居住。

经过简单的修缮,这座府邸成了郭府。

郭芙踏进她所属的小院,虽然没有桃花岛那般精致,却也另有一番风景。特别是院中,靠近她房间的那棵花树。

桃花岛遍布各色花卉,有桃花,芙蓉花,玫瑰花,山茶花,百合花,水仙花,兰花,月季花……

“这是什么花?”郭芙好奇地问。

随侍的丫鬟是襄阳人,是以前这宅子的下人,郭靖住进来后,仍将他们留下了。

“回禀小姐,这是木笔花树。”

“木笔花树?好奇怪的名字。”郭芙笑道。

丫鬟见郭芙亲和可人,大着胆子道:“木笔花又名玉兰花,代表:纯真自然的爱。寓意小姐将来能得遇真心爱护的良人。”

郭芙脸红了红,女孩子哪个不希望得遇良人?

想到,大胜关英雄会上,杨过的拒婚,郭芙心里一凉,不由懊恼起来。愤愤地瞪了鬟一眼:“住嘴!”绕过那木笔花树,进了房间。

一夜好眠,郭芙推开窗子,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木笔花树。

蓝天白云,骄阳红花,郭芙兴奋地跑到木笔花树下,深深地吸了一口,只觉得花香弥绕,好闻极了。

慢慢地郭芙感觉到似有一股强大的拉力,包裹着她。一阵恍惚,再看。四周已换了景致。

院子还是原来的院子,只是多了几分萧索残败。天乌蒙蒙的,暗沉压抑得让人想哭。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。

郭芙心下一紧,叫唤着往前院跑:“爹爹!妈妈!”

整个府邸,空无一人。甚至府外,也是不见一人踪影。

郭芙慌乱地四处跑,到城门时,听到了震天的厮喊声。郭芙一惊,难得蒙古挞子攻来了?

郭芙跑上城墙,刚上去,就见到让她肝胆俱裂的一幕。

郭靖黄蓉满身血污,站在城墙上,密密麻麻的箭射在了他们身上。

“爹爹!妈妈!”

郭芙飞身挡在郭靖黄蓉前面,然而,箭雨却穿过她的身体,刺在了郭靖黄蓉身上。

她毫发无伤,郭芙转过身,看到郭靖黄蓉已中箭,倒在了血泊里。


“芙妹!”

一声凄厉的喊声传来,郭芙下意识地转头。

不远处,一身红衣的女将,被一剑刺穿胸口。她摇晃了两下,跌下了城墙。远处,灰色的身影飞驰而来,接住了红衣女将。

郭芙不由自主地飘那两人面前,惊悚地发现,那红衣女将正是自己,那灰衣人则是前不久退了她婚约的杨过。


“杨过,你怎么……”

郭芙眼看着,杨过的头发一寸寸变白。眨眼间,已是满头白发。

“芙妹,我终是来迟了。芙妹,你怎能离我而去。”杨过紧紧抱着红衣郭芙,瘫坐在地上,一行泪从他眼中流下,那泪却是血红色的。

白发血泪!郭芙被深深震撼住了。


霎那间,厮杀声消失了,整个天地死一般寂静。只有杨过一遍遍地呢喃着,他对怀中人的悔恨不舍。

四周狂风大作,沙土满天。郭芙猛然惊醒,想起城墙上的父母。她急切地想过去,奈何却一步也移动不了。


“芙妹,我终是来迟了。芙妹,你怎能离我而去芙妹。我终是来迟了。芙妹,你怎能离我而去……”

天空传来杨过的声音,一声比一声凄厉,一声比一声绝望。

郭芙再忍不住,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。


哭着哭着,郭芙往脸上一抹,竟没有一滴泪。

“这里是无泪之城,是没有眼泪的。”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。

“是谁?这里是哪里?你快快放了我,我要回家。”郭芙大声喊道。


下一瞬,狂风停了,沙尘也没了。郭芙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院子里,那棵木笔花树下。

还没搞清状况,又听到了,外面震天的喊声厮杀声。

郭芙跑出去,再一次见到郭靖黄蓉倒在箭雨里,再一次看到自己跌下城墙,杨过瞬间白头流下血泪。

“芙妹,我终是来迟了。芙妹,你怎能离我而去芙妹。我终是来迟了。芙妹,你怎能离我而去……”


狂风沙尘中,郭芙见到了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,他正站在自己面前。

“他困在这里500多百年了,每日每日重复着这一幕。”孩童指了指杨过,“我实在是烦透了,就拉了你进来,唤醒他。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郭芙脑子一片混乱。


“他怨气太重了,我法力太弱,度化不了他。”

“你……你是谁?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郭芙战战兢兢地问,“我爹爹妈妈,他们……”


“我是你院子里的那棵木笔花树。当年,你死后,杨过悲痛欲绝而亡。因执念太重,又怨恨缠身。这城也永远留在那一刻,只一遍一遍地循环重复着当年那一幕。不得解脱。久而久之,这城也成无泪之城。”


郭芙虽没有黄蓉聪明,也听出来了,这里并非她所在的襄阳城。那刚才她父母……定也是假的。想到这里,郭芙大松了口气。

转头看到杨过,他仍抱着红衣郭芙,白发血泪,眼睛空洞,浑身散发着悲痛绝望。

郭芙心里一酸,虽然杨过当面拒婚是很讨厌,但看他现在这般,她很不忍心。


“那……杨过他……”

“他会永远困在这里,承受苦痛折磨,生生世世。”

郭芙打了个冷颤:“你刚说我可以唤醒他?我要怎么做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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