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野

当杨过有了读心术(上)

一个脑洞，很短，自娱自乐。

不喜勿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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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，你再也赶我不出去啦，我跟你死在一起。”

杨过说完这句话，突然，脑海里传来小龙女的声音。

【太好了，我终于找到同死之人了。】

杨过震住了。

随即小龙女惊喜交集，激动地扑过来，抱住了他：“好罢，咱俩个死在一起。”

定是我听错了，杨过安慰自己，木然地被小龙女牵着往内室走。

进了内室，见到了正四处找机关的李莫愁师徒。

杨过脑海里又再次响起小龙女的声音。

【师傅说：男人的嘴，骗人的鬼。我可不能步了师姐的后程，待我想个法子，利用师姐来考验下过儿。没有拿到玉女心经，师姐是不会真杀我的。】

杨过猛地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小龙女。

小龙女缓缓一笑，用一本《参同契》骗了李莫愁。引得李莫愁大怒，要杀小龙女。小龙女却一反常态，一动不动，似放弃了抵抗，只温柔地看着杨过。

杨过深深看了小龙女，闪身挡在小龙女身前，对李莫愁叫道：“你先杀我吧。”

李莫愁果然收了手，恶狠狠瞪着杨过道：“你这般护着她，就是为她死了也心甘，是不是？”

杨过口中答应，心下却揣测：这李莫愁与姑姑莫不是商量好了的？

又见李莫愁长剑指着他的咽喉：“我只要杀一人，你再说一遍你死还是她死？”

【过儿，若你能为我死，我就救你。若不能，就让师姐把你杀了吧。】

杨过心里一寒，对着小龙女一笑，大声道：“自然是我死。”

李莫愁语带羡慕道：“师妹，你的誓言破了，你可以下山了。师妹，你当真好福气。”

杨过刚松了口气，却见李莫愁长剑朝他喉后刺来。杨过大骇，好在小龙女救了他。

随后，杨过脑海里仍有声音，但迷迷糊糊，听不清。

对这奇怪现象，杨过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，阅历不够。又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，更是再不敢大意，亦步亦趋紧跟着小龙女，生怕被落下了。

对待小龙女也更殷勤，乖巧了。

杨过再一次听清脑海里的声音是两年后。

他遇到了义父欧阳锋，在学了一夜武艺后，欧阳锋突然疯病发作，跑了。杨过回去时，见到甄志丙衣衫不整，鬼鬼祟祟。

又见到小龙女躺在花丛里，赤着脚，眼上蒙着青布。

【郎君，你弄得我好舒服，我好快活。】

杨过脚下一顿，走近，揭了青布：“姑姑，谁给你包上了这块布儿？”用欧阳锋教的方法，解了小龙女穴道。

小龙女娇羞无限，软绵绵地依在杨过身上。杨过扶住小龙女，柔道：“姑姑，我义父做事颠三倒四，你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
小龙女把脸藏在杨过怀里，腻腻糊糊道：“你自己才颠三倒四呢，不怕丑，还说人家。”

【你刚才这般弄人家，好羞。手段花样那般多，定是也偷看那本《参同契》，还装作没看过。哼！我那里现在还痛着呢。不过，郎君，我好喜欢这样的你，热情得让我都融化了，我好快活。】

杨过尴尬得不知所措：“姑姑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
心想着，怎么一会没见，姑姑就多了个郎君？她是遇到心上人了吗？也不知道是谁。

“还叫我姑姑？”

直到小龙女卷起衣袖，露出一跳雪白的臂膀，给他瞧。

【我的处子身都给你了，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消失了。】

杨过懵了半响，终于想起刚才见到的甄志丙，难得……是他？

“姑姑，我不懂啊。”

心道：莫不是，姑姑怕我不能接受甄志丙？虽然我是很讨厌道士，但只要姑姑喜欢，他都可以。

想到小龙女这般照顾他的情绪，心中感动极了。

小龙女大声道：“难得你不当我是你媳妇？”

【我们已经做了夫妻之事，杨过，你敢不认？！】

杨过吓得几乎跳了起来：“不！不！你不能是我媳妇，我怎么配？你是我师父，是我姑姑。”

心里恨不得去把甄志丙抓过来，那混蛋，敢做不敢认吗？！待我去全真教把他绑了来。

杨过正准备动作，却见得小龙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
杨过慌了手脚，只叫道：“姑姑，姑姑！”

【难得真的不是他？昨夜那人勇猛得很，身上的气息……跟过儿好像是有点不一样。人也壮实圆润很多，还有他的声音。我当时快活得很哪有心思管这些。难得，真的不是过儿？那是谁？不！不！绝不可能是别人，定是过儿。定是他要了我，又不想负责，定是这样。师姐说得对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。杨过，我要杀了你。】

杨过眼睁睁地看着小龙女一掌朝他天灵盖劈来，杨过大骇，正要躲，又听得脑海里小龙女的声音。

【不不！杀了他，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了为我而死的男人。师祖婆婆一生要强，最后却逼得王重阳终身与她不见。师姐杀了那么多人，他的男人还是娶了别人。我不能犯同样的错。师傅曾说过：“人心在于谋。要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地爱上你，就要砍断他身边的牵绊，让他失去所有，只剩下你。引导他主动去追逐你。让他有成就感，有征服感。”过儿自小失孤，缺乏安全感，最是害怕被丢弃，待我抛下他，他定会主动来找我。】

杨过呆呆地看着小龙女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，原来，这世上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，也……

小龙女叹了一口长气，轻轻道：“既然这样，原来你当真不想要我，你宁可一个人自由自在，不受人拖累，那么以后你别再见我，免得我伤心。”

杨过眸色微闪，大叫：“姑姑，你到那里去？我跟你同去。”

小龙女回过身，缓缓道：“你如再见我，就只怕……只怕……只怕我……我管不住自己，难以饶你性命。”

【过儿，我等你来找我。等你找到我，我就嫁给你，我们做世上最快活的夫妻。】

小龙女走后，杨过想来想去，只觉自己这一生，悲惨凄苦，竟连一个怜惜自己的人都没有。不禁悲从中来，伏地大哭。

有了读心术这个功能，杨过在江湖游历游刃有余。见过太多口腹蜜剑，口是心非的人，对于小龙女的怨，也散了。

她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，他有何资格去怨她的不纯？更何况她终究是收留了他，教他武艺，这份恩情，他该铭记。

只是，随着时日，他的一颗心更为的冷漠生硬了。似乎这世界万物，再无法给予他一丝温暖。

直到，他来到了大胜关，见到了郭家人。

读心术，让他更为明白，原来，小时候是他误会了他们。

郭靖不计较他的冷嘲热讽，对待他，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。黄蓉虽然淡淡的，也只是担心他将来会对郭家不利。郭芙更是憨得很，直肠直肚一根筋，脑子里想什么就说什么。

郭芙瞧瞧杨过，见他身上衣服破烂，道：“回头我要妈给你做几件新衣，你打扮起来，就不会这么难看了。”

【上月妈妈正买了匹蓝绸料子，做了衣服，杨大哥穿着定好看。】

杨过心里美得冒泡，面上却摇头道：“我生来难看，打扮也没用的。”

【爹爹说，郭杨两家是有婚约的。以后杨过要跟我们呆一块，可是大武小武哥哥，对杨过不喜欢。哎，以后真怕他们再打架。】

郭芙看着武氏兄弟的背影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
杨过心脏砰砰直跳，郭杨两家的婚约，他是来大胜关后，从郭靖的心声里听到过。也知道了，他们两家原来有如此深厚的渊源。

杨过见郭芙脸色娇美，心中一动，说道：“我知道你为什么烦心。”

“这又奇了，你怎么会知道？真胡说八道。”

因为我有读心术，杨过心里得意非常。

“那还不容易。武家哥儿俩都喜欢你，都讨好你，你心中难以取舍。”

【他……他怎么知道？大武小武哥哥都对我好，他们打起架来，我不能偏向杨过啊。那会伤他们的心的。可是杨过没有功夫，我不能看着他们打杨过呀。而且而且，爹爹说，杨过将来会是我的夫君，我……我按理是应该帮他的。可是我也不想伤了大小武哥哥，我好难啊。】

杨过眉飞色舞，口中轻轻哼着小调儿：“可是我一个人儿啊，怎么能嫁两个人？”

郭芙没听到杨过的话，惹得杨过不悦地连哼几句，也没引得她注意。

【哎呀，我想起来了。昨日妈妈说，兵书有云，分而化之。可以分开一个一个击破嘛。我可以把他们兄弟分而化之，个个击破呀。我真是太聪明了。可是先击破小武哥哥好呢，还是大武哥哥好？嗯，杨过一向机智聪明，待我问问他。这事本与他也有干系。】

“杨大哥，你说大武哥哥好呢，还是小武哥哥好呢？”

杨过心里美滋滋的，笑道：“我瞧两个都不好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倘若他二人好，我杨过还有指望么？”

【杨过，你怎么能这般轻薄我？太过分了。】

郭芙板脸道：“你不说也就罢了，谁和你说笑？”

杨过自知失语，心中悔恨莫及，想上前陪个不是，又怕惹得郭芙更为不快。

【杨过怎么这么慢？他说错话了，怎么还不来跟我赔礼道歉？只要他道歉，我就考虑原谅他，哼哼。哎呀，我忘记了，他不会轻功，自然追我不上。我这么丢下他好像不太好，我还是回去找找他。】

杨过正想施了轻功去追，在听到脑海里郭芙的话后，哈哈笑了起来。不但不去追，还往反方向走。

哼！定要让这丫头来寻自己，谁叫她丢下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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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：片段中情节，对话，均是金庸书中原句。

本人只【】中加注了，作者认为的人物演绎。